提到春秋时期的历史,不少人应该会记得这样一个“故事”:越国曾在一段时间内遭遇了严重的饥荒,无奈之下我要配资平台查询,越王勾践只能厚着脸皮向吴国求助,请求借粮度过难关。吴王夫差虽然是敌国之君,但他并没有趁机羞辱勾践,反而表现出一定的仁义与宽容,答应了越国的请求,慷慨提供了所需粮食,帮助越国度过了这场灾难。
然而,经过一年的艰难度日,越国终于从困境中恢复了过来。那时,越王勾践心机深沉,向来隐忍,他在谋士的指导下,发动了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“神操作”。这位曾在吴王面前像仆人般“尽忠尽力”的勾践,到底做了什么呢?他命人挑选出颗粒饱满的粮食,将这些粮食蒸煮后晒干,送还给了吴国。更巧妙的是,勾践还“建设性”地建议,若将这些粮食作为种子播种,定能增产丰收,带来大丰收。吴王夫差对此深信不疑,再次为越王的“忠诚”所打动,命令全国推广,期待着丰收的年景。
然而,事与愿违,吴国的土地并未因此而迎来丰收,反而颗粒无收,很多百姓因此饿死。而越国则趁吴国困顿之时,果断出兵攻打,最终取得了战胜吴国的胜利,坐享其成。
展开剩余79%大体上,故事的情节就是这样。值得一提的是,吴、越两国的地理位置大致对应了现在的江苏南部、浙江、安徽及江西部分地区。这里的农作物以水稻和小麦为主。小麦的生长周期较长,一年只能播种一季,而水稻则能种植两季,且单季产量要比小麦更高。水稻外壳厚实,不易生虫,而小麦则容易存放一段时间后受虫害。根据故事描述,虽然并未明言煮过的粮食是何种作物,但考虑到水稻短周期、产量高、且易储存等特点,推测吴国当时提供给越国的粮食大概率是水稻。
当然,也有可能是粟。但这些细节并不太重要。
作为一个生于农村的我,对农作物的种植并不陌生。之所以提到这个“故事”,是因为我认为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存在很大的问题,其细节经不起推敲。无论是小麦、水稻还是粟,它们的生长周期虽各有长短,但大都以月为单位,早播晚播个十天半个月并不会对最终产量产生显著影响。如果吴国真种了被越国蒸煮过的粮种,经过一段时间后,如果发现没有发芽,完全可以补种回去。农村中,农民们习惯自己保存种子,等到收成后再归还,或者从邻里借取,等到时候再还种子。这种做法非常常见,而且并不会影响到大规模生产。
古代的农村以自给自足为主,城市人口稀少,大部分人都生活在土地上,过着与土地紧密相连的生活,庄稼几乎就是农民的生命。可以想象,种下的种子发没发芽,农民是肯定会知道的,怎么可能会不留心?
再者,国与国之间借粮的数量一定不会少,绝对是“大宗”的粮食,堆积如山,俗话说“借牛还马”,或者“平升借满升还”。哪怕是吴国没有提出额外的要求,作为债务方,越国至少也得按照约定数目还粮。而越国将粮食蒸煮、晒干并返回,这一过程本身就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和资源。蒸煮粮食还需要精准的火候,稍有不慎,粮食就会裂开,且晒干的粮食易变质,存放不当容易霉烂。
即便是普通农村人,也能清楚地知道,蒸煮晒干后的粮食与未经加工的粮食相比,绝对不会更加“饱满”,反而会有所收缩。粮食失去水分之后,质地会变硬,而且晒干后的粮食很容易掉壳,手感与新鲜粮食完全不同。农村人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些粮食是经过加工的,并且很难达到原始的品质。
因此,所谓的“煮粮计”显然是一个空洞的说法,完全不符合实际操作规律,也毫无可行性。
那么,这个看似巧妙的“煮粮计”从何而来呢?我查阅了史书,发现它最早出现在《吴越春秋》中。原文记载越王勾践将精挑细选的“粟”蒸煮后还给吴国,并建议吴国将其作为种子使用。然而,吴王夫差并没有对这些“优质种子”产生怀疑,而是轻信了越王的建议,最终导致吴国颗粒无收,民众饥荒。
而在历史的背景下,勾践的“煮粮计”有更多不合逻辑的地方。首先,这个故事发生在公元前484年,即越国还需十一年才能最终击败吴国,且当时伍子胥仍在吴国,他明确反对给越国借粮,认为两国本就是宿敌,迟早会有一战。如果越国真的实施了这种极其危险的计谋,无论是否成功,早晚会暴露,最终导致越国陷入更深的困境。毕竟,这种对敌国下手的计策,无论如何都太过冒险,必定会引起吴国的强烈反应。
综合来看,所谓的“煮粮计”实在过于荒谬,根本不可能在实际操作中得以实行。越王勾践虽智勇双全,但他绝不会在关键时刻犯这种低级错误;而吴王夫差,也不至于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轻信这种看似巧妙实则无效的计谋。因此,这个故事不应被当作真实的历史事件来解读,更多是后人对这段历史的过度渲染与戏剧化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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